“中国的发展实践是人类发展最大的实践”
时间:2015-11-21 11:19 类别:人类发展
郑永年
蓝普顿早报记者 朱伟辉 图
昨日下午,第六届世界中国学论坛上,美国亚洲协会名誉会长卜励德、美国约翰·霍普金斯大学中国研究系主任蓝普顿、新加坡国立大学东亚所所长郑永年、清华大学国情研究中心主任胡鞍钢等人就中美关系、创新发展等问题发表看法。
“美国精英对中国不太了解”
谈及热议中的“美国影响中国在IMF(国际货币基金组织)的投票权改革”,蓝普顿回应称这个问题比较复杂。“美国在所有国际经济制度结构中的作为不都一样。比如,当年我们(美国)全力支持中国加入世界银行,多年来中国在世界银行的话语权不断增加。”他说,“在IMF中,其实美国支持中国的话语权,但投票确实没有通过。这要回到美国政治体制特色。目前美国国会由共和党主导,他们在这个问题上压着不放。所以奥巴马政府不能推这个事情,所以不是美国政府在反对。”
对于美国的中国学研究,蓝普顿提到从前美国学者都聚焦一些大话题,比如中苏关系、“文化大革命”,而今美国对中国学研究往往聚焦某一小话题,在这个话题上更深,但也更窄了。“虽然有更多专家在研究,但没有把各个领域的专家统筹起来。在‘深’上很深了,在‘通’上还不够。”
卜励德更直言美国精英对中国不太了解。“中国人对美国的了解要大于美国人对中国的了解。”
卜励德还提及,在美国大选之前总会有人跳出来诋毁中国。“一旦大选结束,上台的领导人在对中国外交政策上,又总是回到和此前总统一致的道路上。”为什么会这样?卜励德解释在大选中,这是“拉选票”的一种方式。
而为什么总有人“挑中国的错”,卜励德认为这是因为多年来中美关系已经紧密交织。“所以他们总能找到批评中国的切入点。反之,中国也总能找到批评美国的切入点。”
但卜励德也强调,美国目前有一种整体意识:中美两国都是大国,需要联手。
中国创新发展,“敢说共赢”
除了中美关系,中国创新也是学者们提及的高频词汇。比如卜励德表示创新对于中国非常重要,但他认为创新不是被命令出来的,而应该源于一个系统内部的自动要求、自由迸发。
他说,从美国的经验来看,创新有“信息的自由流动”和“人们失败自由”这两个基础。“中国创新已经取得一定的成就,但目前中国信息的自由流动还不够。另外中国竞争非常激烈,人们很害怕失败,导致失败的自由度也不够。”
在“十三五”《建议》提出的创新、协调、绿色、开放、共享“五大发展”理念中,创新也位列第一。“现在提数量经济转质量经济。质量经济怎么做?主要是创新。”郑永年提及,虽然中国有庞大的消费力,但很多东西,比如马桶盖、电饭煲,“要到外国去买”。“本质上中国创新不够。中国的质量经济通过创新,会有很大的空间,因为有很大的市场。”
更重要的是,郑永年认为中国现在这一波创新是为了培养下一代企业家。他表示中国改革开放之后有三波企业家。第一波从1980年代开始,第二波从1992年邓小平南巡后开始,现在正在成长中的企业家则是第三波。
“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成长起来的那批企业家现在基本已经60岁上下,没有很大的投资冲动,或者因为知识结构不行、产业结构调整不成功,基本上属于消费阶层。而富二代中又没有几个比较好。”
“所以中国现在要培养新一代的企业家。”郑永年表示,中国可以通过政府政策导向进行培养,同时实现可持续经济发展。
此前提出“五大发展是‘十三五’的最大亮点”的胡鞍钢感慨,中国的发展实践是人类发展最大的实践。“随便说两个数字, 7.7亿的就业人数、13多亿人口,而欧盟人口总计就5亿多。”
“1978年,中国还是最大农村人口国家,也是最大的绝对贫困人口国家。但是到2020年,中国人均GDP收入会达到1.2万美元到1.3万美元。中国将变成世界最大规模的中等或中高等收入国家。这是人类历史上没有的。”
“全世界所有国家的发展,没有一个敢说‘共赢’,但中国敢说。”胡鞍钢说,“我们不像其他国家那样搞帝国主义、霸权主义,我们对所有国家都有好处。这不是原创是什么?‘十三五’规划不只是产生一个理念 ,它将用五大发展的思路来设计我们发展道路。”